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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具高度選擇性。沒人真正知道為什麼會留住某些記憶而遺忘了其他的記憶。
佛洛伊德認為人會壓抑創傷的記憶,但這個理論並沒有特別禁得起考驗。舉例來說,大屠殺的倖存者似乎連最恐怖的經驗都還記得。如果有的話,任何情感事件的記憶也會比那些日常瑣事更記得住。從演化論的觀點來看,這也許並不令人意外,因為情感一般所傳達的是(不論正面或負面)影響未來生存的事,記住情感事件可能有助於我們下次會用不同的方式應對。
在卡羅所寫的《愛麗絲鏡中奇遇》之中,白皇后說:「只對過去有用的記憶,是一種可憐的記憶。」這句話指出的重點就是記憶的演變並不是忠實呈現過去,而是讓人可以面對未來。
有時候甚至連我們確實記得的事,也會記錯――目擊者證詞不正確是法庭上的禍根。有時候扭曲的記憶,反而具有生存價值,也許是讓你抬得起頭,或者是淡化過去的尷尬。政治人物似乎特別容易修補記憶。雷根總統競選時常常談到戰時的神勇表現,但他口中所描述的情節,其實是來自老電影。希拉蕊說自己一九九六年搭飛機在猛烈砲火下降落在波希尼亞,但電視畫面的紀錄顯示,他是由一位滿臉笑容的小孩和平地迎接她的到來。
這正如馬克‧吐溫曾經說過:「我生命中經歷過一些可怕的事情,而其中有些確實真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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