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巨大的城市裡迷失自我、
建築物像山一樣高、
收音機持續不斷地進行聽覺轟炸、
媒體斗大頭條一日三換,
讓人無從判斷哪個才是重要的新聞。
表演節目中會出現百位女孩展現她們如時鐘般精準的表演動作,
有如強力但卻平穩的機器,
在爵士樂的節拍中抹除了獨特的自我。
這種種細節都具體而微地表現出當個體面對著無法控制的巨大規模時,
相較之下只是一粒微塵。
他只能像行軍的士兵或是無止盡輸送帶上的工人,
好好調整步伐跟上。
他可以自由行動,但早已喪失獨立感與重要性。
~埃里希‧佛洛姆《逃避自由》
一般美國人內心充斥恐懼與無足輕重的程度,
似乎可以從米老鼠(Mickey Mouse)影片的廣受歡迎,
看到生動的描繪。
該影片總是以許多形式,
表現出同一個主題:
某個小東西受到超強力量的逼迫與危害,
那個東西威脅著要殺死或吞食小東西。
小東西奔跑,最終成功脫離危險,
甚至傷害了敵人。
即使有許多不同的表現形式,
人們也不會想一看再看同一個主題,
除非那個主題明顯觸及人們情感上極為貼切的東西。
影片中,受到強大惡意威脅著的小東西,
顯然就是觀眾的化身;
那正是他所感受到的心境,
他能在那小東西的處境中看到自己。
當然了,除非結局圓滿,否則就不會有持續的吸引力。
觀眾在影片中重溫了自己的恐懼與渺小感,
最後獲得了令人欣慰的結局,
儘管過程千辛萬苦,
但終究會得救,甚至打敗強大的敵人。
然而,這正是此「快樂結局」重要又悲哀的地方──
那隻小東西之所以能夠得救,
絕大部分依賴牠的逃跑能力,
或者發生了某些未曾預料到的意外,
使怪物無法逮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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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維基百科